导语:新冠自由一周后,许多人的奥密克戎中奖率一下就提高了。青壮年、孕妇、老弱妇孺等皆遭受到不同程度的无差别攻击。“小🐑人”由远及近地突增,使我一开始只是认为现在病毒演变到这个程度真的就是普通感冒,后来,我被实实在在地教育了一次……
上面这段文字来自感染第五日清晨,短短几行字,我连咳带喘输入了半个小时才完成。接下来,我将复盘我的亲身经历,告诉你们所谓的“普通感冒”到底是怎样的“不普通”。

-原封面奉上-
翻车的奥密克戎 7 日记
12月14日
按时间线推算,我应该已经被病毒选中了(这个时候在公司上班已经连续戴了两天口罩),白天已经出现了不明显而轻微的咽痛,那天我也有一直喝水防御中。到晚上回家打车路上,开始不经意地咳嗽了几声,就是肺部痒痒的那种咳嗽。这样的动静把载我们的司机吓一跳。此时我认为基本上没有特别明显的症状,不过没成想竟然已经是感染的第一天。
12月15日
新冠感染第二日。上午仍旧轻微咽痛,期间适逢家里来客,全程都是戴两层口罩示人,只待客人走后就开始撑不住似的发困,身体此时开始微微打颤了。回床躺着的时候,身体的免疫系统开始全面启动。我的额温开始缓缓爬升,然后碎片挺着大肚子给我进行第一次简单的物理降温,我努力裹紧衣服缩紧身体愣是闷出不一丁点儿汗,本来想着看有没有压下去的趋势,但临去楼下社康之前,体温达到38度6,于是趁着社康医生还没有下班,约了四点半的号。下楼。
去社康问诊具体流程:向门口的医生主诉病症——由医生判断是否需要做抗原检测——抗原检测登记——在医生指引下完成抗原检测——出结果后再拿着医生标记的阳/阴性纸条去对应诊室看病——医生给出诊断意见并开处方——窗口取药缴费——离开社康。
我第一次做的抗原是阴性,因此医生只给我开了点退烧和治咽痛的药就让我回去了。当然,这个时候各社区网点早就没有布洛芬这种救命药了。
从社康出来后,我提着药想着自己阴性的事实,但是所有的症状又和新冠病毒是那么的有迹可循,而且看到网上说症状刚开始不会那么快检测出阳性,退烧后反而显阳。我就觉得我应该是明天或者后天,我的抗原检测卡检测肯定也会从“-”变成“+”。
晚上开始,因为一直在灌盐水,导致食欲大减,由于生病不能轻易洗澡,于是我早早去睡觉了。期间不间断监控体温,度数不降反升。
12月16日
新冠感染第三日。早上吃了昨天开的退烧药退烧药,惊奇退烧到37℃,但后来知道药效时间过了没挺住,体温又给干到39℃上去了。此时吃药就困,依旧没有食欲,吃流食都吃不完一整碗,总是吃一半咳一半,(其实这个时候吃不下东西的原因,要么是饭前喝了个水饱,要么是味觉暂失吃啥都味如寡水)一直到夜间才有“喉咙吞刀片”闪亮登场的感觉。睡前掺高度白酒进行全身降温,身子虽暖但内热依旧不消很多。夜晚难寐,咳得厉害,睡不了,每分钟必重咳三四次。后面怎么熬过又冷又长的夜我已经不想回忆了。
12月17日
新冠感染第四日。这一天是以凌晨一串猛咳开始的。“喉咙吞刀片”阶段刚进入状态,但还没到疼痛高峰。这个时候就已经每咳一下,喉咙就真的像被小刀一点一点划开,硬咳十下等于刀片破坏喉咙十次,有时候这一个十次是为了把已经被病毒破坏的上呼吸道黏膜,以痰的形式咳出来,结果大小咳了一组要么只有一点点能被排出,要么啥都没有。这种很损伤身体而不断失望的感觉,经历过的都懂。
早上天亮时,体温飙升到39.3℃,起来喝水吃药后又去睡觉,没抑制下来,体温最高爬到了39.7℃。直到下午再去社康前,明知吃药会没精神,但是一直高频的咳嗽。我闭着眼努力让自己休息,保温杯被卡在头顶上随时够手,期间碎片和家人对我进行了物理降温:温水布擦拭手脚颈部,手掌喷涂酒精反复揉搓等……他们给我降温时,我的感觉很弱,也没力气抬眼,但是有一件事情还惦记着:这个时候喉咙关门了,不由任何东西进出,进出一次喉咙必将损伤一次,每次损伤你都会想不自主的扼住喉咙。同时为了避免吞咽带来的刺痛,有好几次我都把准备吞进去的唾液被迫排出体外去。对就是唾液太多,无法送进喉部,容易在口腔周围堆积。最后我只有在咽痛稍稍减弱时才敢大口喝水。
再去楼下社康做抗原试剂检测前,我的水银温度显示38.4℃,做了检测后,两道杠特别明显地出现了。按例我要再去另一个全科诊室。对于我现在的结果有些茫然,于是在看病的时候,我跟医生产生了以下对话:
我:“这个阳性是新冠阳性还是炎症阳性?”
医:“你这个就是新冠阳性,没有炎症阳性。”
我:“那我这些症状是属于新冠的轻症还是?”
医:“你这样的都是轻症,重症的都是呼吸困难,休克,要上呼吸机那种才是重症。”
最后,开回来的药除了对乙酰氨基酚片有实质的退烧效果,其他的感冒药要一点一点吃了才会好。
回到家后再测体温,吃了退烧药之后,喝了煮好的鱼腥草水继续咳,咳的时候中间的器官除了肺还在,其他都感觉不见了,咳得用力了些,有时候有连接到膀胱,一旦连接成功,你咳着咳着就会去厕所。这个时候能咳出来的内容物都是挂着血丝的。晚上的时候在家人的引诱下吞了片橙子,满目疮痍的喉咙结果被刺激到了,橙子的糖分变成了盐分,我就不敢再吞。最后就是睡觉期间,咳也没咳完,睡也没睡好,至于家人说下半夜没听到我咳了这个说法,有可能我就是咳到力竭了。忘了插一句,这天晚上的体温均在39度这条线上。
12月18日
新冠感染第五日。剩余的主要症状:咽痛咳嗽和发烧。上午的时候还是39.3℃,后来额温慢慢降下去了。到中午时鼻子突然通了,并伴随着打喷嚏的症状,这时候再测体温已经降到37度区域,但还没完全低下去,抑制温度上升的唯一方法就是不断喝水排毒。下午带碎片去测了抗原,她与我生活多日,当然也是阳性,于是换我照顾她,对她进行物理降温。听说体温到38.5℃或更高对孕妇很危险,何况碎片当前正处于孕晚期,她一旦感染了也是问题,而我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帮助她降温退热,保证她的喝水问题。其他的还需要靠她自己的“铠甲”。
她跟我说:咱们俩都得了,小啵(小孩乳名)是不是出生了就有新冠抗体了?
希望是这样吧。
12月19日
新冠感染第六天。这么多天以来睡了一个整觉,醒来后发现我的咽痛消去,但是咳嗽不减,打喷嚏反而加剧。到今天还是有偶尔低烧的症状,主要是一躺着温度就容易上去,看来内热未消散干净;碎片则好像进入症状高峰,咽痛到几近失声,但是成功退烧了,至于接下来怎么好,反正避开任何药物自行康复,那就是不断喝水了。
12月20日
新冠感染第七日。我的症状基本好转,只是还是有咳嗽和流涕,不过今天主要不是我,是碎片一早感觉胎动异常,我们放心不下决定冒险去医院,并且是在已经约不到号的情况下。
乘车半小时路程,我们到了医院门口才发现,发热门诊人满为患。看来这个周末感染了不少人。由于碎片前几日显阳性且症状未消,最后在预检分诊通道医生的指导下,引我们进入到医院外部设立的发热门诊临时急诊点。由于事先已经跟医生交代清楚,我们是拿着优先通行卡进入急诊点的。我背着包带着她穿过浩浩荡荡的队伍,很快进入到一个跟方舱般布局的地方,里面都是站满和坐满了前来看病的人。患者多到看不清整个急诊点的方向,无任何医护人员阻拦,无人分流,也无人指引。
急诊点分为有流行病学史候诊区和无流行病学史候诊区,但仅仅分成成人诊室和儿科诊室。我们要找成人诊室,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该进的诊室。由于碎片的情况需要求助妇产科,刚开始是由那个诊室的医生在这个急诊点寻找有妇产科经验的女医生,然后这边的医护叫联系那边主院区派妇产科的医生过来支援。这期间有好几对孕妇找过来这个诊室,都没有得到及时的帮助。你特殊人群有优先卡又怎样呢?整个点就一个人有点经验,等救援也要时间……后来妇产科医生终于来了,但因为只来了一个人,速度就没有那么快,碎片和来寻求帮助的其他孕妇们都一样需要做胎监,一个人做检测需要二十分钟,并伴随不同的情况。主诊室的医生忙得前后慌乱,又要看发热患者又要接待孕妇。等到碎片正式做上胎监后,又出现打印纸用完的问题。我们再三跟医生确认胎监结果正常后,在没有报告的情况下,匆匆离开医院。此时我们进入这个病毒狂欢的急诊点已经接近三个小时,风险无法预估,我们离开时,仍有患者不断往这里赶。路上,碎片跟我吐槽,在医院三个小时,就为了这二十分钟,三十块钱,而且连医院主院区产科都进不去。就在她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更祸不单行的事情出现了:原本周五在这家医院约的产检,因为医生阳了,刚刚科室打电话让取消预约……
这家医院是碎片到时候准备生产的医院,她还剩几次产检是准备在这里做的,我们本来是想通过这次机会,顺带熟悉医院环境,没成想这一次我们塞在了发热门诊的人堆里无路可去,我会记住这一天,我不知道下一次再来,情况会不会稍微好点儿。不过目前情况不乐观,病毒传播速度之快,致使短短几天造成大量感染。
按说我们本不该遭这一下的,自从核酸点一撤,我们的有效期不能得到保证了,这样就会有人钻空子携带和传播病毒,再加上全城突然放开,会对易感人群构成很大的威胁。与其说我们抗争三年结束了,倒不如说是正在进入另一个防疫阶段的开始,所以我并不为自己这么早感染而这么快康复所感到庆幸,大家与病毒抗争已有三载,与其说是了解病毒,倒不如说是刚刚开始正面碰撞,我们只是把它削弱了,但是它的传染力还是很可怕的。如果说要让大家进入戒备状态,首先就是要让大家感受它的传播速度,这一点奥密克戎完全做到了。我身边有很多“新冠开放派”和“”新冠守旧派”,但是此刻他们应该都无法喊出自己的主张了。还有一些,我也不便在这里说了。总之接下来会有一场新冠持久战,我们大家都做好准备吧!
2022年12月22日 22:40
